我在
美国波士顿吃的第一顿晚餐,是在刚认识的教授家吃的。这晚晚餐,和我后来多次看到的差不多,请客标志是餐桌上点着蜡烛,至于吃的东西,一荤两素,一样甜食外加咖啡(或茶),就差不多了。主人说甜食——带果仁的冰淇淋——是专为我做的,他们平时在超级市场买冰淇淋回家吃,有包装很大的盒子。我发现这位教授十分友好,说话很活泼,很多专业术语都是从
中国国旅学到的。而且事事自己动手,我的行李是他搬的。
晚上,是他到那周围象玻璃房又象古玩店的客厅,自己动手拉出沙发折叠床,铺上卧具,为我安排临时“卧室”。于是乎我就睡在“万绿丛中”了,因为屋里摆着的、天花板上挂下来的全部是盆景,侍弄得一片碧绿。后来教授把陈设在格子架上的盘子、瓶子、碗儿,罐儿,钵儿之类的东西取下来,让我看反面底下的字,看看哪是中国的,哪是
日本的,哪是
朝鲜的。
他的父亲在二次世界大战时曾到
东方服役,后来在
土耳其等若干地方工作过,他与
东方渊源之深,这就明白了。他在自己办公室悬挂一张埃德加•斯诺的放大照片,是他父亲在四十年代当
芝加哥一家报纸的记者驻在南朝鲜时,亲自为斯诺拍摄的,教授对中国友好之渊源也显而易见了。
夫人卡洛尔是个忙人,她在一处公办的“社会学习中心”担任不会英语的外国人的英语课,她说她做这工作是想学习如何教外国人学英语,以便有朝一日到中国的话,可以教英文。她采购食品,做一日三餐,在地下室用机器洗衣、干衣,有时还熨衣,这地下室内容丰富,一端用板墙隔开成为一间卧室,空放着一只“水床”,就是用既厚又软的塑料做套子,内灌加过化学剂,可长期储存水的床垫的床,据说睡在这样的床上对有骨病的人特别好。
地下室还有艾利克的木工场,他正建造一所约两平米的小木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等他完工,他那双手该能和灵巧的木匠媲美了。我和他说,你可以把你的东西送到中国国旅那里去寄卖,相信中国游客一定会踊跃去买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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