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前我们来到
古巴度假观光,实在地说,
古巴景色单调,海岸线主要是象铁棘苈一样尖硬的暗色礁石,观赏性极差,当年
美国雇佣军少爷兵登陆上岸可以说吃尽了苦头。有限的一些度假圣地有
白沙棕榈蓝天,赏心悦目,可是几天后就感觉枯燥,远不及
夏威夷甚至加美大湖地区那么变幻多端和壮阔绚烂。古巴土地好像比较贫瘠,植物生长低矮,已经见不到甘蔗等作物,当地人说古巴现在很少出产糖,想必当年被大家庭强迫产糖压榨殆尽。提到古巴现在最大的后台和贸易夥伴,一般古巴人尚有好感,毕竟提供了他们没有的产品,但也有古巴人直言并不欢喜,可能多少还有点当年被苏联操纵压榨的印象,使他们对在古巴海岸处处可见的某个大国的石油钻探公司怀有戒心。古巴小学里张贴的那个与大胡子紧紧抱在一起的外国领导人,既不是那个大国的伟大导师和总设计师,也不是前任和现任核心,而是人家
委内瑞拉的总统查维斯。小D毕竟是小 D,只肯和周围一些跟他差不多的小E小F们玩耍在一块。
来到哈瓦那,第一印象就是满目疮痍。这座布满
西班牙精美建筑的历史名城,如今只能用四个字加以形容:惨不忍睹!花岗石修建的高大楼宇雕刻著美丽的图案,大都倒塌或半倒塌了,有的还剩下几个廊柱和门厅,苟延残喘著昔日的辉煌。房子里还住有人家,当年贵妇人们依扶过的雕花廊台和窗口里,斜斜地挂出几件洗不干净的衣服。后来我看过许多哈瓦那的风景明信片,拍出来的居然也是这样的满目疮痍,想来这遍地的垃圾和破旧的建筑已经成为一种文化,深深融进古巴民族的性格里面。霎那间,我想起有一阵某国人人都会唱的歌,“美丽的哈瓦那,那里是我的家,明媚的阳光照新屋,门前开红花”,再次加深了那个印象,阿Q对小D的神往由来已久,多么的一往情深啊!
革命并不如人们想象中那么浪漫,革命广场也不如人们想象中那么广阔,失修的破落寒酸显而易见,五六十年代突突冒著黑烟的汽车,更让这个广场具有了历史文物的意味。这里曾经是人的海洋,我看过一张相片,一个人爬到高高的电灯杆顶上坐著,为的是听大胡子那充满神经质的演说。大胡子的演说对美国冷嘲热讽,是那个时代最激动人心的事件之一,有的演讲甚至持续八九个小时,从上午一直到夕阳西下。让我记忆最深的是大胡子在法庭上的自我辩护>,大胡子的演讲口才甚好,是一种海阔天空的自我亢奋,一阵比一阵勃起,最后直到把自己放倒为止。听说大胡子最近跌倒过几次,但商店橱窗里贴出关于革命胜利47周年宣传画上,大胡子单手抚摸胡子,两眼直勾,作深沉坚毅状,阴沉的目光冷冷地落在街上来来往往穿超短裙少女的乳房和大腿上,不象他的人民那样面黄肌瘦,也不象是刚中过风的样子。
与口若悬河的大胡子相比,另一个革命领导人切格瓦拉的胡子就短的多。革命广场旁边一座旅馆墙壁上,用铁条焊出切的面部轮廓,神采飞扬。
阿根廷医生已经死去38年,但他比以往更实实在在地活著。所到之处,见到切的照片和画像远远多于大胡子。切性格开朗,跟穿军装的大胡子在一起时,常常赤著膊光著脚,不是一个国家银行行长的作派。切坚持让家人挤公共汽车(这种公共汽车我们见过,绝对没有勇气一试),后来好像与大胡子有争执,抛弃在古巴政府的高官厚禄,闯入
玻利维亚开展游击战争,被
玻利维亚政府军捕获杀害。这一切让他的存在超出了他为之献身的革命,成为一种意志和浪漫主义的标志而为人们所追崇。我曾经冒冒失失地闯入过一所学校,正在讨论的七八个孩子见一个外国人突然撞了进来,一起起立,面对著我唱了一支歌。我猜想是关于切的歌,据说学校的孩子每天都要宣誓成为切那样的人。许多外国旅游者也是冲著切而来,追寻他的足迹在古巴四处游荡。切用过的拖鞋,照相机甚至吸烟嗑下的烟灰都被仔细保留著。切和海明威成为古巴旅游资源里最宝贵的亮点,他的头像和名字被印在衬衫上,换来世界各国货币。
正是有了切和大胡子这样的人,古巴革命具有了与俄国中国
朝鲜等不同的魅力,即它的小布尔乔亚浪漫主义和佐罗拉丁情调,它的比较彻底的平等概念。古巴是社会主义的一个小弟弟,太靠近美国,经济极其困难,然而革命古巴那种高贵气质却不能不让人刮目。从毛、赫鲁晓夫到胡志明金日成,一代天骄,星转斗移,只有斥责过前苏联和某国修正主义的大胡子依然活跃在历史舞台上,成为化石般的政治怪胎人物。当社会主义在它的发源地
欧洲和
东方溃不成军时,古巴的近邻委内瑞拉和波利维亚却在悄悄地向左转,不能不说是一个异常。和一个导游聊天时偶然提到古巴太穷,那个导游一脸正经地告诉我们,古巴的确贫穷(poor),但古巴不卑贱(cheap),我们当时就能够感到她话语后面沉甸甸的份量。古巴是社会主义国家吗?答案明摆著。某大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吗?答案也明摆著。某个党要搞保先教育,最好的办法是让它的干部和党员到古巴来过两天。
贫穷而不卑贱,哈瓦那的大街小巷,长期缺乏营养的人们面露菜色。无论街头玩耍的孩子还是
国家博物馆里的工作人员,会英语的还是不会英语的,几句话交谈之后,往往伸出一个手指头跟你要一个比索,如果不给也绝不跟在你的身后追讨。在古巴的七天里,我五次去哈瓦那,一遍又一遍地留连在老哈瓦那纵横交叉的街巷里。到处杂乱肮脏,流浪狗在脚下窜来窜去。我见到一位穿黄裙子的老妇人,拘搂著腰,走近了看出她的裙子是一条麻袋做的,隐约还可以看到中国两个字样。商店里摆不了几样东西,在一个食品店里看到排队购买面包的人群,每个人手里攥著个小本,售货员在本里的小格子里划一道,卖几个面包,这是定量配给,比较便宜,也能买到不定量的食物,稍微贵一些,但也是对外国旅游者而言。一个普通古巴人一个月收入200比索左右,一磅猪肉却卖到38比索,一个
汉堡包10比索,这也让我想起自己所经历的所谓三年自然灾害来,可是我们毕竟只有三年,古巴人在这种生活下却过了四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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