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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国际旅行社发布时间:2011-07-29
到达是当地时间凌晨4点半。航班居然早到了三刻钟,也够匪夷所思了。身边旅行社的小导游为难地说:“地接还没来,要不大家先到一边等会?”终于有机会表现我的特立独行了,把我那鲜艳的红色背囊从一大堆行李箱里挖出来扛上,跟大伙告别。Goodluck,我这帮号称埃及土耳其游其实只会在伊斯坦布尔上空照个影的同乘兄们。
先找地方换钱。一般来说机场的汇率都不好,换到够用就行。我把20欧元的票子塞给他,正在考虑要不要让他找回我10欧元的时候,对方已经把里拉推回来了,跟模特内衣一样薄,只有36元。我站在窗口怔了半天愣是没敢相信自己的眼睛。1比1.8?欧元??你这还配叫里拉吗?旧里拉是以万计的,你再要削尖脑袋进欧盟也别跨度这么大啊。
旁边一跟我同机的当地人(其实从外表上我不大分得清土耳其和其它欧洲人,但经过这几天的事实证明,看到我这张东方面孔老没事搭话的土耳其人准没错,大概因为他们也不大分得清自己和欧洲人,所以只剩东方人是跟自个有差异的)看我神色异样,主动上前询问。我头脑里还在用欧元比里拉再用人民币代换,口上还是本能地问:“请问最早的机场大巴几点钟?”
跟着他找到机场大巴,问了票价,8.5里拉。我用刚才费了老鼻子劲算出来的汇率比了一下,吓出一身冷汗。怎么机场大巴也要五六十块赶上房地产开发商那么心黑了。我徒劳地在门口逡巡了半天,看他也没有屈尊降价的意思,只好像被绑票一样委委屈屈上了车。
土耳其消费给了我沉重的打击――和东南亚物价比起来。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动辄40里拉,好像抢钱一样,不瞒你说,乘夜班巴士的时候上厕所都要半个里拉,我从中产阶级的挥霍瞬间坠入捉襟见肘的困境中。
天还没亮,头班车上加我就四个乘客。半路上看到有水光浮动,忍不住问旁边的人:“请问这河叫什么名字。”对方英语不大灵光,吭哧了半天,说:“这不是河。”我正想道歉说自己近视,又把路灯反光看成水了,谁知他下文是:“这是海。”说了一个名字,我根据发音判断了一下,大喜过望,原来这被夜色和树影遮挡得只剩偶尔几点水波的地方,就是著名的马耳马他海。
开了十分钟,司机就把我和几乎有一半我重的行李扔下了。这六十块花得真不值。就刚才那个当地人的说法,从这里打车到我要去的廉价旅店集中Sultanahmet就很便宜了。我拜托,您老这里随便一个起步价在我们发展中国家就不能叫便宜了。我已经在车上迅速做好这九天的预算,如果我不想借钱回去或在这里嫁个当地人不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忘记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出租车的东西。
路边正好有家蛋糕店,正在打扫准备开业,我冲过去问附近有什么公共汽车站。发现土耳其英语水平比我想象中差,抓耳挠腮急了半天听不懂这Busstop,反而删简就繁告诉我“tramvays(trams)”,怎么走又讲不出,年轻人一急之下带着我找到了电车站。
这次乘电车真是难忘的经历。而且扣除车票只要1.3里拉(全程一票制)这样形而下的因素。当时天还没亮,远处是一座清真寺,标志性的四个塔顶通体透亮,我知道这不是任何一个我知道的寺,只是伊斯坦布尔市内几百个清真寺中普通的一个,但那塔顶在晨曦微露的夜色中显得金壁辉煌。这是我第一次体验城市的有轨电车,幽黄的路灯洒在伊斯坦布尔几百年的石板路上,两道铁轨反射出淡淡的光,像手中的掌纹一样绵绵地伸向远方。
下电车问好路,就向我的目的地走。没两步就到了一个小广场,一个年轻人正在喂鸽子,那鸟低低地咕哝着。拿出相机正想照这幅悠闲,镜头里的几个塔顶吸引了我的注意。放下相机,我戴上眼睛看过去,瞬间屏住了呼吸。清真寺,苏丹艾哈迈德清真寺,蓝色清真寺。不需要任何人介绍,那用几万块伊兹尼克瓷砖搭建的蓝色宫殿在清晨的淡蓝色天空下显得雍容大度,无与伦比。它的对面就是著名的圣索非亚大教堂,红色的砖墙外表因为年深日久更显得庄重。再往远处一个金色的小尖顶应该就是托普卡王宫。天哪,贪婪的伊斯坦布尔人,你怎么能够把这么多美好的东西毫无保留地堆在一起,让所有第一次看到的人顿时丧失意识。我忘记身上还背着十几斤的背包,也顾不得自己的摄影水平实在无法表现这撞击的万分之一,只记得拍照,拍照,人已经混乱了,就好像突然遇到了爱了很久的那个人,瞬间被幸福击昏,只想抓牢这一刻。
当我最后一次蹲在地上拍完照想站起来,却被沉重的包拉回地上的时候,才意识到已经太累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旅馆放下这些负担。拿出在网上查好的地址四顾,当时还太早,几乎看不到行人,只有圣索非亚大教堂前停了两辆警车。几个英俊的警察看样子已经注意我很久了,我毫不犹豫地走过去问路。三个人交头接耳了半天,告诉我这里的小街道太复杂了,他们要到车上看地图。弄清楚了以后其中一个告诉我,你应该如何如何,到后来自己也嫌麻烦了,说:“来吧,我开车送你去!”我受宠若惊,生怕他反悔,赶紧把自己的大包扔上去。坐定后我开心地不得了,告诉他们这是我这辈子头一次坐警车,他们也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警察(呵呵,人家这么热情,拍马屁也是应该的)。“没关系,”帅警察说,“我们喜欢中国人!”
他们把我放在我要找的Antique旅馆门口,告辞而去。接待是个漂亮的年轻人,告诉我单人间已经没有了,只剩6人Dorm,10欧元一天。我被高昂的房价吓得目瞪口呆。出去转了一圈,才发现那是我问到的最便宜的地方。周围的旅馆就算打着guesthouse或pension的旗号,单人房也要至少35欧。只好灰溜溜地回到原地。事后本着为后来驴友负责的态度我问遍了周围,事实证明到欧洲以及准欧洲的国家自主游,其实Dorm是不错的选择,房间也很干净,室友们也都是像我这样的国际背包客,白天都找不到影子,晚上回来一个个累得不行倒头就睡,白天起来打个招呼又四散出发,根本不用担心钱财或者你本人的安全。
卸下行李开始东游西逛。又有个当地人搭话,得知我第一天刚到,热心地问:“你要不要LonelyPlanetTurkey?是有个客人落在我这里了,我送给你好了。”欢天喜地地拿到,虽然又增加了行李的分量,但相比至少省下的30里拉来说算什么。
住的Sultanahmet老城区全部都是联合国文化遗产保护建筑。你所知道的最有名的地方都集中在步行十分钟的距离之内:托卡比王宫,蓝色清真寺,圣索非亚大教堂。已经是下午两点钟,这个时候去任何地方都太匆忙,我干脆就拿这一下午来闲逛。经过一个教堂模样的地方随便走了进去,里面居然是免费的博物馆,展览某个大帝行军打仗的种种武器和模拟帐篷。介绍没有英文,可见是只对当地人开放的,我因为再次有了新发现而喜不自胜。午后的斜阳透过雕花窗射进来,正照在一个中年人身上,手捧一本泛黄的书,上面是蝌蚪一样的文字。我肃然起敬,过去问他是什么,对方听不懂英语,从发音上知道,如我所料想,正是《古兰经》。这该是个比较虔诚的穆斯林了。
从展厅出来到外面穿鞋子(进大厅要拖鞋的),又看到那个中年人,过来跟我咕哝了几句话,听到Camii这个词,看他手势我猜他是要带我去附近的一个清真寺。就跟了走。果然,穿过已经关门的GrandBazaar(后来才知道不是关门,是周日压根就不开),到了一个清真寺。里面有人做祈祷,他做了个手势现在不能进去,就偷偷在外面拍照。伊斯坦布尔的任何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清真寺里面都大得吓人,一望无际,三四个男子在跪拜,后排几个戴着头巾的妇女。最前面的主教(不知道该称呼什么,权借基督教的叫法吧)都远得看不见了。门外,阳光从树影筛下来,照在长椅上一对卿卿我我的情侣身上。人家说土耳其是最世俗化的穆斯林国家,看这个反差果然不错。
这个下午领略了土耳其人的淳朴,就带着我到处走这些只有当地人才知道的地方,一路我又是拍照,又是在甜品店前流连不去,中年人就耐心等着,跟我保持正好可以看得到的距离,好像我雇的导游兼保镖似的。就在我终于开始怀疑他的意图的时候,远处的清真寺传来唱诗的声音,他向我走过来,递给了我一本英文书,做手势送给我,当地人写的,EvolutionDeceit,然后,说了唯一一句英语:“Bye。”就这么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顿觉无以为报。
下午六点钟左右,看到一个小广场前立着一顶大的白色帐篷,里面摆好了桌椅,门口长长的队伍等着,像咱们解放前施粥一样。我好奇地张望,早有当地人更好奇地看着我。于是走上前问。几个人推举了一个英语最好的,告诉我这是他们的:“Holymonth”,大家等着吃饭。我恍然大悟,也就是穆斯林的斋月,从上周开始的,每天只有七点钟太阳下山后才能吃东西。但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多人讨饭似的等,我对自己的解释是,好像减肥一样,大家互相鼓励和监督,这么严酷的一个月才好挨过去。
WhirlingDervishDancing演出的地方在火车站里面一个小剧场,这个火车站曾开出一趟著名的列车叫OrientalExpress。剧场简陋得很,没有固定座位,都是小板凳,我几乎怀疑上当了。但买票之前路过一个中国小店,温州老板告诉我那是伊斯坦布尔表演这种民间舞蹈的最好的地方,也是唯一的地方。
七点半,演出开始,先是民乐,七八个披着黑袍子的乐师敲敲打打唱起来,刚开始还新鲜,十分钟后就开始气闷了,歌词也听不懂。又坚持了二十分钟,从后台出来五个人,用《射雕英雄传》里黄蓉的话说,正合五五梅花之数,也是披黑袍,但看到里面白色的裙子。我知道是舞蹈演员了,精神一振。不过这五个我寄予厚望的男人实在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垂头丧气的舞者。一个个跟观众欠了他们一万里拉或者刚被老婆驱赶出门一样没精打采,除了为首一个胖子,其余四个都瘦得像牙签似的,让我不由联想到吸毒的人。五个人就这么一脸晦气地在中场绕了一个圈子又一个圈子,连黑袍子都不脱。我有点上当似的恼怒,像鲁迅看社戏一样,只看着老头子咿咿呀呀的唱,就是不翻跟头,对不起我不要紧,这不是也糟蹋了“舞蹈”这个词嘛。
我第N次打了呵欠,正低头看自己已经站酸的脚,觉得眼前阴影掠过,抬头一看,五个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黑袍,露出里面的白衣白裙。然后,没有任何预兆的,第一个开始旋转起来,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一个个舞了起来。他们的手臂先是合在胸前,然后垂在腰间,又顺着身体慢慢向上,最后举在上空,像花蕊一样打开。大摆裙更是早已飞扬起来,他们的裙摆卷在半空,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脚步,实际上只是一条腿一抬,一点,就完成整个一圈,那胖子在中间,竟然是脚法最干净的一个。
确切的说,这不叫舞蹈,只是纯粹又纯粹的旋转。当他们像一朵花一样打开以后,头、手臂、上身,全都是固定的,甚至连飞扬的裙摆也因为持续舞动而看上去像凝固一样,流动的凝固。他们就好像小时候我们玩的八音盒上的小精灵,行云流水般旋转。整整半个小时,可能每五分钟,停十秒的样子,然后又一次开始。
他们的头微侧成美好的弧度,眼睛闭着,就像梦游一样。整个舞蹈中,他们根本和观众没有交流,自顾自地闭上眼睛舞着,因为不用看他们也知道这五朵花瓣一样的组合是多么美仑美奂。那时候我明白,所有的舞蹈家,无论来自何地,无论一开始是什么状态,雍容华贵也好,萎靡不振也好,到高潮的时候都是相似的——他们不取悦别人,他们只娱乐自己,也恰好是因为这样忘我的陶醉,在同时感动了观众。
多么美妙的旋转,身体像白莲花一样绽放,灵魂在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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